十三：东京暗鸦（二） 一千九百九十二 我和你以及玛修1样

<p>对于贞德〔Alter〕的存在，罗真本来就没多少的排斥。</p>

<p>虽说，在第一特异点时，两人是不死不休的敌人，彼此互相厮杀过，贞德〔Alter〕更是曾经做过那么残忍的事情，将法兰西全土蹂躏成了废墟，杀害了不知道多少人，但罗真从未对这样的贞德〔Alter〕感到反感过。</p>

<p>或许，在贞德〔Alter〕的真实身份揭晓前，罗真有将贞德〔Alter〕视作不能共存的对象，但在得知贞德〔Alter〕只是被吉尔·德·雷制造出来的赝作，连仇恨、人生乃至存在本身都似海市蜃楼，昙花一现，罗真对贞德〔Alter〕便只剩下同情。</p>

<p>俗话说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，可贞德〔Alter〕的可恨都是被人所伪造的东西。</p>

<p>和贞德〔Alter〕比起来，玛修的际遇都算是好的。</p>

<p>至少，玛修有在迦勒底里健康的成长，自身亦有着存在的价值和意义，就算最终会香消玉殒，亦是以寿终正寝的方式，可以不带一丝遗憾的离开。</p>

<p>反观贞德〔Alter〕的话，她就没有所谓的成长，更没有任何的存在价值及意义，不但身份是借来的，人生是借来的，憎恨是借来的，连存在本身都暧昧不清，只是吉尔·德·雷为了满足一时的痛快才制造出来的赝品。</p>

<p>可以说，贞德〔Alter〕的诞生便完全是一个巧合，且还是不被任何人期待，更没有任何人会期待的巧合。</p>

<p>唯一希望贞德〔Alter〕诞生的只有堕入邪道的吉尔·德·雷。</p>

<p>可是，吉尔·德·雷真正希望的也只是让圣女化作复仇者，向那些所谓的神和神的子民复仇，其奢求的乃至贞德这位圣女化作魔女，而不是贞德〔Alter〕。</p>

<p>换言之，吉尔·德·雷是希望贞德像阿尔托莉雅〔Alter〕那般，产生反转，而不是出现另外一个贞德。</p>

<p>可惜，身为世界最有名的圣人和圣女，贞德是不可能反转的，其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黑暗面，注定是神圣且无垢的存在。</p>

<p>所以，吉尔·德·雷才只能用〈圣杯〉制造出贞德〔Alter〕来以表慰藉，就像是找一个和贞德长得很像的人，将其培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样，真正追求的还是贞德自身，并不是身为替代品的贞德〔Alter〕。</p>

<p>这样的贞德〔Alter〕就是货真价实什么都没有，</p>

<p>更什么都不曾拥有的泡影之梦。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自己也很清楚，因而才会对一切都抱有着憎恶，只因一切都不容许她的存在，更没有她的栖身之所。</p>

<p>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贞德〔Alter〕才会因为罗真曾经选择信赖她，与她并肩作战，让她报上一箭之仇，拥有了战斗的意义，所以才会在第六特异点中向罗真伸出手。</p>

<p>其实，那只是在寻求依赖而已。</p>

<p>而最终，罗真握住了她的手，且还是两度握住了她，让她来到了这里，拥有了去处。</p>

<p>这段交集或许并不算频繁，更不算深厚，可却也印证了一句话————「一切始于心」。</p>

<p>罗真就对贞德〔Alter〕没有产生任何的恶感，反而想拉这个拥有着比任何人都悲伤的命运的少女一把。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则因罗真的存在产生了意义，有了价值。</p>

<p>既然如此...</p>

<p>“你就在我这里获得真正的第二人生吧，贞德。”</p>

<p>罗真以颇为诚挚的态度，做出这样的发言。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便为此沉默。</p>

<p>一会以后...</p>

<p>“别开玩笑了。”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这么说着，语气充满着厌烦。</p>

<p>“我只是一个因为无关紧要的理由才诞生的无关紧要的女人，对任何人来说都无关紧要，对世界来说更是没有必要，像第一特异点的时候那样，被人捅穿腹部，凄惨的死去才是我应有的结局，而你是人类最后的御主，连神都眷顾的存在，何必跟我这样没有意义又罪恶深重的女人在一起？”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就讥讽似的出声。</p>

<p>“以你的能力，将来会有非常多的从者愿意为你效劳，不管是什么样的英雄都会臣服于你的可能性而守护你，其中肯定不乏像静谧那样，甘愿为你献身的存在，还有像那个笨蛋王一般，手持传说等级的圣剑为你冲锋陷阵，更别说你身边还有一面绝对不会倒下的坚固的盾牌，和我这样不起眼的放火女缔结契约，又有什么用？”</p>

<p>这么说着，贞德〔Alter〕瞥了罗真一眼，颇为冷淡的出声。</p>

<p>“好了，放开我吧，不然可是会被烫伤的。”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就准备挣脱罗真的手，自顾自的离开。</p>

<p>对此，罗真只是给出了一句话。</p>

<p>“你想挣开就挣开吧，反正我在握上你伸出来的手的那一天开始，就没想过再甩开你的手了。”</p>

<p>此话一出，贞德〔Alter〕的动作立即僵住了。</p>

<p>这句话，对于贞德〔Alter〕而言是致命的。</p>

<p>罗真像是看穿了贞德〔Alter〕心中所想的一切一般，这样子开口。</p>

<p>“你知道玛修是怎么诞生的吗？”</p>

<p>罗真竟是问出这么一个问题。</p>

<p>“......知道。”贞德〔Alter〕沉默了半响，随即平静的道：“为了成为英灵的依附而被当做触媒制造出来的试管婴儿吧？”</p>

<p>“没错。”罗真淡淡的道：“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诞生的吗？”</p>

<p>当这样的一句话从罗真口中传出时，贞德〔Alter〕怔住了。</p>

<p>紧接着，贞德〔Alter〕察觉到了罗真的眼神，面色一变。</p>

<p>“难道，你也...”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终于转过了身。</p>

<p>看着这样的贞德〔Alter〕，罗真漠然一笑。</p>

<p>“所以，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了不起，我和你以及玛修一样，都只不过是因为别人需要，方才诞生的。”</p>

<p>听到罗真的话，贞德〔Alter〕彻底的哑然了。</p>

<p>显然，贞德〔Alter〕根本没有想到，罗真居然也有着这样的命运。</p>

<p>不同的地方在于，罗真得救了，贞德〔Alter〕以及玛修则还没有罢了。</p>

<p>“现在，该轮到我来拯救别人了。”</p>

<p>罗真注视着贞德〔Alter〕的眼睛，一字一句的开口。</p>

<p>“我就问你一句，贞德，龙之魔女，你要不要和我契约？”</p>

<p>第二次的询问，却和第二次的意义完全不同了。</p>

<p>“我...”</p>

<p>贞德〔Alter〕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好。UＵ看书 wｗｗ.uukanshu．com</p>

<p>但罗真却满足了。</p>

<p>原因无它。</p>

<p>“知道吗？”</p>

<p>罗真狡黠似的一笑。</p>

<p>“其实，我的绝对契约不需要契约对象亲口同意也没关系，因为只要对方已经发自内心的认可了我，灵魂都可以为我毫无保留的敞开，那么，当我戴着〈奇迹〉的手握住对方的手的时候，契约就能成立了哦？”</p>

<p>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，贞德〔Alter〕怎么会不明白呢？</p>

<p>可惜，已经太晚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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