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一 卷入魔源 第六章 新装与新遇

<p>“喔，燕紫色的，有心动的感觉了，怎么样，朴尔多。”红身着一件连衣裙，左摆右摆为我展示。</p>

<p>“合适吧，是这样吗？雅安。”关于品鉴我还得寻求雅安，不然就只会说好。</p>

<p>“应该还算不错，很符合红的气质呢。”</p>

<p>“噫，我要的是朴尔多的评价，碍事。”她咂嘴。</p>

<p>“啊....”</p>

<p>“呐呐，这身好看还是刚才圈边的，我觉得，颜色鲜艳都很棒沃。”</p>

<p>“呜，不管哪个，能遮住的地方都够多了，不是吗？”</p>

<p>“呃——”红不知怎的朝我直瞪眼，“你....你...你.....朴——尔——多！”震耳欲聋的呐喊让人忍不住发麻。</p>

<p>还好我及时干扰了空气流动，她的发音像相互碰撞的呲呲声。</p>

<p>“你是鲁瓜（痴呆）吗，本少女就这么不值得让你挥霍金钱？”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，还是理解不了啊。</p>

<p>“再说了，你这是什么乡下思维，难道给我的底线就是不能把肌肤露出来。你今天要是让我不满意的话，我就光着身子跟在你后面，看你丢不丢人。”</p>

<p>到底哪里出了问题，我脑子已经转不过弯了。</p>

<p>“你觉得她能这样吗，雅安。”</p>

<p>“这....当然不行...大人，红只是在说气话，您就...”</p>

<p>“我没有，认真的。”</p>

<p>“呵...哈哈..”</p>

<p>‘她也许对这两件都不满意？’</p>

<p>“啊，我明白了！老板，把店里所有的连衣裙都给我吧。”也就是说，她嫌裙子太少了，人类女性对衣物很执着呢。</p>

<p>“额....”红愣愣地看着我，好像放松了一点，“还...还是别了吧，你有那么多钱吗？”</p>

<p>“有。”</p>

<p>“啊，不要了，我不要了，你也把我当鲁瓜吗，红不是那种耍弄别人的家伙。”</p>

<p>“可你不是来买衣服吗。”</p>

<p>“这件，就这件，我喜欢。”</p>

<p>“好吧，多少钱？老板。”</p>

<p>“啊，基础价格是42银，但由于您是这款样式前十位客户，按照规定，削去5％，再加上一点杂费，共收40银。”</p>

<p>“怎...怎么会这么贵。”红不是很能接受。</p>

<p>“小姐，请看好，这件可是镶有3颗宝石的，虽然不是很名贵的那种，但也有一定价值。”女老板将裙角挽起，让我们发现了黄豆大小的晶石。</p>

<p>“可还是好贵啊，就这么大的宝石，朴尔多，你确定要买下吗。”</p>

<p>“既然你决定了，就买下吧。”</p>

<p>“喂，我不是在考验你，你真的想好了吗，这可需要40银，你买下我也只不过用了5银，而且，我，我只是个奴隶啊！”她好像很焦急。</p>

<p>“是啊，你是我的奴隶，为你花钱不妥当吗？”</p>

<p>“你，心甘情愿？”</p>

<p>“当然。”</p>

<p>“哇啊啊啊啊啊，你真是个怪人。”她烦躁地乱挠头发。</p>

<p>“红，大人就是这样的人，接受他所做的吧。”</p>

<p>“我知道的，鲁瓜嘛。”</p>

<p>“你肚子饿吗？在那里没怎么吃过好饭吧。”一看就知道，那些商人只把他们当牲口养。</p>

<p>“的确，肚子空荡荡都已经习惯了。”</p>

<p>“所以...”</p>

<p>“等等！”她举起手，“你们的衣服很土诶——”</p>

<p>.............</p>

<p>被强行换装了，雅安和我，阿岚的还可以，她没有下手。</p>

<p>“帅气的骑士，尔雅的随从，以及，可靠的美少女战士，完美的团队组成了！”红亲手为我们挑选了一套衣服，看上去确实比较整洁。</p>

<p>“红以前是生活在富裕人家吗，真是注重外观啊。”雅安猜测道。</p>

<p>“别，别管啦，走吧，我们快去吃饭，要饿死了。”红不愿意提。</p>

<p>“阿岚。”雅安牵起她的手。</p>

<p>“哦，这个小孩子，要叫我姐姐喏。”</p>

<p>“姐姐。”阿岚意外地说清楚了。</p>

<p>“乖，乖。”红温柔地摸头。</p>

<p>“红色。”</p>

<p>“对喽，是强大的红色，你以后也要努力和姐姐一样长出红头发。”</p>

<p>“唔。”</p>

<p>“这，不可能吧，发色不是天生的吗？”雅安提出疑惑。</p>

<p>“说说而已嘛，万一成真啦。”</p>

<p>“倒也不是不可能，就是...”我认为法师或许可以做到。</p>

<p>“哦吼，骑士果然是无所不能，红接受你肯定我美好憧憬的好心喽。”</p>

<p>我们四人走出了奴隶市场区域，红喋喋不休，不断为我讲述她在洛克雨林时的所见所闻，红狮子，水象，猎鹭，与我了解的不差几分，我曾在那待过几十年，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。</p>

<p>“朴尔多一直在隐藏呢，你竟然清楚那么多，一定去过洛克雨林，那可是个探险的好地方。”</p>

<p>“你了解的很详尽，我只知道一些粗略的方面。”</p>

<p>“骗人，很多东西可不是道听途说就能知道的。比如说，经常迁移的比荷部落和那些联盟的原始野人，他们对外来者可不友好。连正规的讨伐军都拿他们没办法，茂密的雨林只会将军队带入陷阱。”</p>

<p>“那里依旧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，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，还没有哪股力量能彻底征服那。说了这么多，红你就是在那长大的吧。”</p>

<p>“是，是这样没错，但...”</p>

<p>“你应该有父母，他们没跟你在一起吗？”</p>

<p>红不再回答，神情暗淡下来。</p>

<p>“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们吧，我也是一名母亲呢。”雅安来到她身边。</p>

<p>“阿岚，是你的女儿？”</p>

<p>“嗯。”</p>

<p>“那你的丈夫呢？”</p>

<p>“我，离开了他，跟随大人。”</p>

<p>“你喜欢朴尔多？”</p>

<p>“不，不是这样，我只是，想要自由。”</p>

<p>“真好呢，寻求自由，我也只是被抛弃了。”</p>

<p>“你的父母？”</p>

<p>“天知道他们怎么想的，非要让我离开部落，在城镇里生存。明明一点也不高兴，说什么要适应文明的环境。”</p>

<p>“那你是怎么被奴隶贩子抓住的？”</p>

<p>“我教训了一个对我出言不逊的男孩，就被很多大人绑走，然后转运到了这里。”</p>

<p>“他们没有找你吗？”</p>

<p>“将我送到城镇他们就离开了，把我交给了一个奇怪的老头。”</p>

<p>“真是不负责任。”</p>

<p>“红对他们来说或许成了累赘吧。”</p>

<p>“无需被自己的过往拖累，你以后是跟随我们生活。”我提醒她。</p>

<p>“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？”</p>

<p>“处置？”</p>

<p>“红是你的奴隶吧，想对红做任何事都可以。”</p>

<p>“暂时，还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。”确实没有。</p>

<p>“红可不是在别人家混吃混喝的小鬼！”</p>

<p>“以后会有用得上你的地方的，不用担心。”</p>

<p>“莫名其妙。”</p>

<p>重新回到小镇的中心区，我们开始填饱肚子，红非常偏爱肉食，她在自己面前堆了高出头的肉山，大嘴大嘴进食。</p>

<p>“红饿过头了。”</p>

<p>“嗷呜，嗷呜。”</p>

<p>“你多长时间没吃过肉了？”</p>

<p>“哇，记不清了，嗷呜。”</p>

<p>“阿岚早都吃饱了啊。”阿岚正挺着肚子观看红的姿态。</p>

<p>“姐姐，吃肉。”</p>

<p>“很好吃哦。”红嘴边全是肉渣。</p>

<p>硬是等到了她全部吃完，才发现骨头都落到了地上，我叫来人查账，花了一大笔钱。</p>

<p>“这上面有房间，今天就住在这里吧，你们一起上去，我还有些事，晚些回来。”</p>

<p>“朴尔多~”红胀呼呼地含糊着我的名字。</p>

<p>“雅安，你把她们带上去休息吧。”</p>

<p>“比较，要紧吗？”</p>

<p>“不必担心，你们待在房间里就可以了。”</p>

<p>“几位，我领你们走。”房间已经订好了，而且鉴于频繁遭受攻击，我动用法力将整个屋子全部屏蔽，只有我指定过的生物才能进入，接下来就由服务生带她们去了。</p>

<p>“朴尔多~”</p>

<p>“快去吧。”我催促雅安。</p>

<p>我要解决的事是处理身份问题，得赶快拿到官方证件，不然很难在正式场合自由流动。为此，就要去小镇的督府，找那个骑士。</p>

<p>“你真是悠闲啊，朴尔多。”停在一条小巷子处，里面三人我感知出都是谁了，“闹出的动静可不小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</p>

<p>“卡列尼？为什么是你来，我的消失值得让协会如此大动干戈吗？”</p>

<p>“你丢下喀末的政务不管，跑到这荒郊野岭，到底在想什么。”</p>

<p>“这千年以来，我们一无所获，还要一直迷失下去吗。”</p>

<p>“哦~你也到了这般地步，继阿兰肯，荜弗之后，下一个就是你吗。”</p>

<p>“我不想再做什么驻城法师了，让协会不要再管我，我自有打算。”</p><!-- <p style="font-weight: 400;color:#721f27;">（本章未完）</p> --><p>“我们注意到了那个小家伙，你要把她据为己有？”</p>

<p>“有什么问题吗？我要引领她。”</p>

<p>“暂且不说你是否够格，这么重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向协会报告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”</p>

<p>“哈，不像样啊，卡列尼，你敢威胁我，你搞得清楚自己是谁吗？”</p>

<p>“我今天代表协会。”她后方的两名随从踏前两步。</p>

<p>“有意思，我明白你们在想什么了，连那个老头，最保守的家伙，都沦陷了。我们生存的意义，多早之前就不复存在了。”</p>

<p>“朴尔多，你不遵从他的指令？”</p>

<p>“我不会跟从一个失败者。”</p>

<p>“停！”卡列尼立刻拦住要施法的两人，“你们想被封印？”</p>

<p>“他们似乎没有你清楚自己的本事。”</p>

<p>“请恕我的冒犯，大法师，刚才是按照他的命令查问您的意图。”她向我屈礼。</p>

<p>“无聊的老头，派你来装腔作势，他就这么急不可耐？转告他，暂时什么发现都没有，就是一个，普通的，平凡的，法师而已。”</p>

<p>“明白了，不过除了这个，还有一件同样重要的事。”</p>

<p>“能想到的，就只剩魔源吧。”</p>

<p>“是，这股产生来源不明的力量，近些年来又出现了小小的波动。协会已正式下发命令，凡法师所见，一律铲除。”</p>

<p>“我能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吗？”</p>

<p>“机密，请让我用意念传达。”</p>

<p>法术传讯，实力达到相当程度的法师才能破识，算起来，也不过一百多名。</p>

<p>‘不妙......’了解到发生什么后，我理解协会的反应了。</p>

<p>“我会尽我所能。”</p>

<p>“就这些，那么，协会不会干涉您，我回去禀报了。”三人逐渐淡去身形，消失不见。</p>

<p>这么快出现变动，超出了我的预想，但还是由协会那帮家伙解决吧，我还没有想回去的意思。</p>

<p>并非协会的每一名法师都兢兢业业，但愿在处理这件事上不会怠慢。</p>

<p>在除都城外的所有大小城市及地方，最高的建筑永远是督府，行政区的最高长官和众机关人员的工作地点。最高长官必为骑士，至少有10年从军经历，对所有政治事务享有最终决定权，但他们仍听命于各地的辅助法师。在某种角度上，辅助法师对最高长官属于监督义务，并向他们通报协会的命令。法师一般不干预政务，但拥有一切独裁权，不受约束。</p>

<p>督府的象征性标志就是高高的八棱尖塔，意在昭示神降下的八名初代法师。</p>

<p>宏大的长体建筑包容者小镇上最具有权力的人，我也感受到了里面的法师，他在这里不会遮掩自己的气息。</p>

<p>我松解开被包藏的法杖，两名卫士目睹了这一过程，致礼后敞开大门。</p>

<p>“我不清楚你的名字，能道来吗？”他正好就在等待我。</p>

<p>“朴尔多。”</p>

<p>“啊~幸会，请进吧，你来这里也只有找执政官了，他就在办公室。”他看向上面。</p>

<p>“你被任命多久了？”</p>

<p>“大概五十年。”</p>

<p>“没有不适吗？”</p>

<p>“要说不舒服的话，只有对人类了。”</p>

<p>下阶的法师，我应该见过他，也许只有一面之缘，相处不是很多，几乎没有印象。</p>

<p>来到二楼，过道两旁是一间间办公室，而执政官的在尽头。</p>

<p>“大法师。”我一进来他就立即致礼。</p>

<p>“安好，骑士，我有点事。”</p>

<p>“请说吧。”</p>

<p>“不要传出我的存在，此外，为我准备一个平民的身份牌。”</p>

<p>“您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并在民间活动吗？”</p>

<p>“可以这么说吧，那么，能办到吗？”</p>

<p>“完全可以，请让我为您取牌。”</p>

<p>他在桌下翻寻，很快伏起身。</p>

<p>“这是特别的，与一般的牌不同，有了它，您就能不受限制在阿廖国内任意穿梭。”</p>

<p>“这里是你的办公室，常备着这些东西吗？”</p>

<p>“前段时间碰到些政务，恰好拿了些放在我这里。”</p>

<p>牌的形状像一面盾，大小只有半个手掌，灰色的牌身上雕刻着精心设计过的图案。</p>

<p>“牌的制作手法是保密的，仿制者几乎不可能做出一样的产品，需要对应的材料，对应的手法，以及条理吻合的花纹。”</p>

<p>“不错，我收下了。其次，我还有些好奇的地方。”</p>

<p>“有什么入了您的法眼吗？”</p>

<p>“这里的安那会，似乎别有洞天啊。”</p>

<p>“额，您想说？”</p>

<p>“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，稍稍留意下就可以了。”</p>

<p>“是！”</p>

<p>“再者，这片区域的安保工作做得如何？”</p>

<p>“这个，由于我们人手不足，所以不得不主动放弃一些不重要的地段巡逻，导致时有盗匪事件。我已经派人去都城请求增兵了，但迟迟未到。”</p>

<p>“我正好帮你们处理了几个，那些匪盗看上去都是老手，要多加小心，最重要的是，必须把他们的集团揪出来。”</p>

<p>“明白了。”</p>

<p>“那个法师平时都做些什么？”</p>

<p>“在我看来，并没有刻意做过什么事。可是，若是法师做了什么，我未必能知道。”</p>

<p>“哦，说的也是。”</p>

<p>明确完这里的情况，我思考了之后的安排。</p>

<p>“那好，骑士，该办的都办完了，忙你自己的吧。”</p>

<p>“慢走。”</p>

<p>离开房间，刚要起步又碰到了他。</p>

<p>“你把事情解决了？”</p>

<p>“很顺利。”</p>

<p>“这儿不是什么优雅的地方，什么值得你这样操心。”</p>

<p>“一些琐事，你呢？一直很悠闲？”</p>

<p>“是啊，净是些零零碎碎的杂务，根本懒得搭理，这些骑士，不过是剿灭一些山匪，却一点也不利索。”</p>

<p>“你没打算帮他们吗？”</p>

<p>“连这些小事都处理不了，我能怎么办，要是因此就由我亲自动手，那法师的威严何在？”</p>

<p>“骑士告诉我人手不够，你汇报过吗？”</p>

<p>“哈，这都多少年了，协会从没关心过，在塔中的那些高高在上者眼里，此处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地方，根本不值得费心。”</p>

<p>“唔，对，喀末也是，他们从不关心。”</p>

<p>“你说那个老头在想什么呢？”</p>

<p>“天知道。”</p>

<p>“我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傻瓜，还在苦苦等待解放的时刻，也许时机早在千年之前就溜走了。”</p>

<p>“你是这样认为的？”</p>

<p>“难道不是吗？神只显现过那一次，直到现在，很明显，我们被抛弃了，那该死的神明。”</p>

<p>“你想过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吗？”</p>

<p>“我相信迟早有一刻，我们会毁灭。”</p>

<p>“你是说，死？这真的有可能？”</p>

<p>“我有预感，法师会迎来真正死亡的降临。”</p>

<p>“那一定是解脱。”</p>

<p>“不，或许是——新生。”</p>

<p>他眼中的光芒闪现出一丝怪异。</p>

<p>“我很乐意看到，但那是以后的事了，告辞。”</p>

<p>我走过他身边，确认了那丝气息。</p>

<p>“如果有一天你面临抉择，试着接受未知的事物或许更好。”这是他最后的话。</p>

<p>我默不作声离去了。</p>

<p>接着回到旅社，她们应该安然无事，那个领域是绝对安全的。</p>

<p>“您回来了，她们没有出来过，放心吧。”老板告诉我。</p>

<p>我一步步来到之前安排的房间，推开门。</p>

<p>“呜哇哇哇啊哇哇！快让我在这里解决吧，雅安，我受不了了！”</p>

<p>“再忍一下吧，大人，大人应该就要回来了。”</p>

<p>红正极其难受地蹲在地上，脸色已经衰地不行了。</p>

<p>“哇！大.....大大大大....大人，您回来了，红她....”</p>

<p>“噫噫噫——”红要紧牙关，在我面前流下了一束淡黄的液体.......</p>